在女人极不情愿的邀请下,我和马探长随那夫妇二人一同走进了房舍内部。
厅内并未亮灯,而是点上了蜡烛,伴着微弱的烛光,墙壁上浮现出光怪陆离的影像,犹如一出极为生动的皮影戏。
自从结识马探长以来,我就一直充当着侦探的角色,只不过是个业余的。这是我随同他身临其境的头号案件,激动、恐惧、心脏狂跳不止。
屋内笼罩着层层阴霾,那二人的脸上不时透漏出诡诈与奸邪,在幽暗的烛光下,更加让人觉得厌恶。
值得怀疑的疑点恐怕已经不止一个了。
“警探先生,案发现场在阁楼上,不在这里。”女人见我和马探长打算从大厅开始巡查时,就赶忙仓促地对我们说,“我来给二位警探引路吧,这边请。”
嘶,等等,貌似有哪里不对劲儿。
“你之前不是说,你对这件案子一无所知吗?既然不知道,刚才又为何会准确地告诉我们案发现场不是在大厅而是在阁楼呢?!”我目光严肃地看着那个女人问道。
“这?这个……?”她突然紧张起来。
接着,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冷冷的口气,目中无人地解释道,“这是因为我们都看到了‘他’的缘故。”他说话时眼睛中闪着寒光,就仿佛杀过了无数的人,也不在乎似的。
“你说看到了他?他是指谁?”
“还不就是你们口中所提到的那个崔鸿海么,不然你以为呢?警探先生。”
“崔鸿海?!”我和马探长大惊失色地异口同声道。
“对,就是他,他已经从黄泉路上再度复活了。”那男人说得很冷漠,不带一丝多余的动作。
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,好像在哪里听过,而且不止一遍。
“十八年前的备案记录啊。”马探长一语惊人,霎那间触动了我那根朦胧的心弦,“原来那句听起来古怪的话,就是指他自己啊!但问题是,他又是以何种方式复活的呢?”
“你该不会是在吓唬我们吧?!嗯?!”我疑惑地盘问那个男人,“你们不是说,你们并不认识什么崔鸿海吗?”
“对啊,警探先生,我们并不认识他。”女人连忙说道。
“哼,真是笑话!你俩当我们是弱智园来的吗?!”我气急败坏的吼道,“说!你俩对这件事以及崔鸿海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?!”
此时此刻,女人开始慌张起来,欲言又止。随后,男人立即补充道,“是照片,我们在搬进这栋房子的时候,崔鸿海的照片仍在他的房间内摆放着。”
眼看他们二人的谎言就要曝光了,可这男人说话的口气依然沉着冷静,样子仿佛在告诉我:这种咄咄逼人的状况,我见多了。
“照片?那张照片还在吗?”
“不!照片已经不在了,早在我们搬进这栋房子时,就已经把它处理掉了。”
“那么,曾经崔鸿海的屋内,现在还留有什么?”
“这个……?恐怕还要警探们亲自前去探查才行,毕竟,对于证据这方面,我身为一介贫民,完全不清楚哪些东西能够充当证据。”
马探长低头沉思了会儿,说,“走,带路!”
随后,我和马探长跟随他们夫妻二人一同来到了阁楼上。这是一条长约15米的走廊,走廊两旁各有一扇门,彼此间成45°角对立。墙壁上只有两盏烛台,昏暗的烛光在黑暗中更显幽寂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土味儿。
至于,崔鸿海曾经所住的房间,女人指着说,“靠里的那间屋子就是。”
马探长问道,“你们有多久没有打扫这里了?”
“唉,已经好久了吧……从我们搬进这里到现在,大概有过三四次。”
“什么?!三四次?!你们平时都拿阁楼干什么?就这样荒废着吗?”
“我们也是不得已啊。”男人突然不变声色地打断女人说道,“我刚才不是说了么,我们看见‘他’了,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不来阁楼的原因。”
气氛忽然一下子变得凝重了,在这片寂静的黑暗中,我仿佛听到了亡灵的呼唤。
“能否打开那扇门,让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“奥,这个当然没问题。”女人趁扭头期间,暗暗地给男人使了个眼色,男人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女人。然而,这一过程却在马探长漫不经心的表情之下,真实地储存在了脑海。
伴着铁锈摩擦时所产生的刺耳声,那间黑屋子,就这样,再度重见了光明。
马探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钢笔,轻轻旋转之后,瞬间变成了一个微型手电筒。他将光源扩散后,冲我摆了摆手,示意我跟进去。
手电照出的光圈,其直径并不拘泥于钢笔本身的直径,大小是可调节的,目前的直径足有1米,兴许这样的大小已经是极限了。并且,更厉害的是,它所照射出来的光的强度和普通手电筒的强度相比一点也不逊色。
“马探长,你可真厉害,连这玩意儿都有。”我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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